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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觉醒转,外面传来簌簌的响声。拉开帘子,所见竟是一片苍白。下雪了,且是货真价实的大雪。北方的雪干,加上风大,看上去漫天漫地。天空压着一层厚墩墩的灰云,屋顶和地面已是尽白。想必雪下了一夜。

昨天还身处温暖的南方,今晨却在雪声里睁眼,一时之间,我有点恍惚。

这场旅行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。没有“大概”。

22

起得太晚,只能匆忙收拣衣服和必需品;出门以后想起好些本准备带的物件:小音箱、毛巾、浴巾、洗衣服的肥皂……上了机场快轨后,又发觉忘记给阿草买手机。弄错了航站楼,算准的时间一下子不够用。好歹赶上,又被告知晚点,禁不住担忧会不会误了下一班。

我的旅行有一个充满焦虑的开始。

在天河机场顺利地与阿草会面。她新烫的卷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,随便地扎了两个小辫,肩上扛着三脚架和旅行包,看起来很高兴又有点疲倦。踏上去厦门的飞机的刹那,我好歹安下心来。

飞机到得很晚。打车去预定好的连锁酒店,一路上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分明。

所住的酒店临街,窗外就是明晃晃的大招牌,房间狭小,马桶很矮。我拿到了她送我的银手镯和坠子,手镯上的铃子响得很清脆。她很喜欢我送的桃红色围巾,尽管天气太热不适合围起来。

当晚我迷迷糊糊地抵抗着帘子缝里漏出来的招牌光,并且很早就被街道上轰鸣的汽车声吵得完全无法入睡。所幸她累了,睡得很好。

23

连锁酒店太讨厌,我们决定找家庭旅馆。虽然之前准备过,但却忘了把网上查的资料带来,只好临时打电话。问到的岛上旅店价格比预算高许多,其他连锁酒店竟然都满客。不是说不是旺季吗!最后决定去阿草说的叫曾厝垵的地方找找看。

打车去曾厝垵,道路一转,我俩同时大喊“是海呀!”

一长线混杂着浅蓝和湖绿色的温柔海面慢慢地出现了,架着看起来毫无攻击感的白色大桥,沙滩的颜色很浅,反射着日光。远处的天空亦很舒展,云朵是一抹抹的。

我们都觉得厦门的海比青岛的要美。

曾厝垵原来是海边的一个小村。虽然是盲目地进去乱找,但也找到了一间非常好的新旅店,依着门牌号称作252。一栋三层的小洋楼,有前后院。分给我们的房间带着一个比卧室还要大的洗浴间,铺满蓝色的磁砖。我们喜欢极了。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养了一只白茸茸的小奶狗,我们擅自命名叫毛坨。

在此之前,我们去看了看传说中的梦旅人,还有一间新开的叫卡夫卡,并且没找到计划里的守望者。

这么着,告别靠着招牌和街的连锁酒店,我们住进更加舒适和便宜的252。店里有个叫老张的家伙,热情,又有点傻傻的感觉,因为他,252显得很好玩。

老张说因为明天是双休,所以他的房间都订出去了,但是我们可以暂时搬去卡夫卡。

行啊。

之前,在梦旅人我们遇到一个肚皮上有纹身的姑娘,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很像抽了大麻。她告诉我们可以去厦大对面一个叫顶澳仔的地方逛街去。我们就去了。

那里很小,店都集中在一个坡上。有著名的scha,不过我看意思不大。北京这种小店太多了。可是架不住东西便宜,我们还是买了很多。

后来我们去一家叫破布店的嬉皮店,买了一件印有大麻的印染TEE,因为阿草很热。我挑了一件印了迷幻蘑菇的与之配套。

后来我们做了什么记不真切了。我们计划第二天去厦大,或者去植物园,或者去南普陀寺。计划着就睡了。

24

醒来我们先搬去了卡夫卡。卡夫卡的老板是个疑似文艺青年,自称法门。他的房间虽然不如252那么大,设施不如252那么新,但是有一个太好的露台。卡夫卡我们也很喜欢。法门,同样是个好人。

今天是周六,我们想哪里人都会很多的,所以决定去人总是很多的中山路。

法门异常热情地给画了一个地图,其实他只需要告诉我们出村右转坐809就可以了。到了中山路,我找回来一点熟悉的感觉。尤其是在海边靠近码头的地方,三年前我曾经也从这里眺望鼓浪屿来着。我们在中山路胡走了一通,没找到什么乐子。途中看见有人在搭棚子准备演木偶戏,于是站住脚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。但等了许久他们也没有开演,就先去大同路找法门所说的“佳味再添”。沙茶面和炸五香受到我们的欢迎。我忘记曾经点过的油葱粿,又点了一次,还是不怎么爱吃。

在四周围走了一走,没有找到我记忆中那家贱卖外贸工艺品的小店。

后来是去了SM城市广场吗?我也有点记不清。不过我们有一天是去了那儿。那里真是糟透了,什么也没有,就是一个破购物广场。我们坐了很长时间的公车,阿草说,就当是坐车游厦门吧。我想也是,不过幸而回来的时候,坐了另一趟,路没有那么绕。

晚上又去了顶澳仔。阿草说,再也不要来了啦。

回到旅店,想起来没怎么吃东西,于是去吃老张推荐的环岛路曾记烧烤。实在是,太好吃了。对于过分好吃的东西,说不出什么来,就是闷头吃。我和阿草迅速地将点的那些黄瓜茄子什么的吃光了,心里很有点惆怅。没想到会那么好吃,早知道就多点了。

25

早上有点拿不准是去哪儿。耗到中午,决定去植物园。

坐车到一中,研究了很久地图,却拿不准植物园的方向。老婆婆说,植物园在那里那里,可是很远!而且中午会很热!

我们被老婆婆震惊了,遂打车。然而司机差不多是启动以后就停了。我们觉得,那个司机不是厦门人。

植物园原来是一个山。进去以后,才发觉它真的好大,而且人很稀少。

 (中略)

26

(略) 

27

起来以后,我们都饿了。而且特别想吃西餐。那天我们打车去黑糖吃饭。吃了一张番茄芝士披萨,一块乡村裸麦面包,一盘烤土豆泥,一碗水果沙拉,她喝了一杯焦糖奶茶,而我喝了冰咖啡之后又喝了热拿铁。我们吃得好饱。饭食美味无比。

下午,我们沿着厦大西村那条路乱走,走到一个博物馆,里面正在做一个华侨的展览,是免费的。我们在这栋四层小洋楼里仔仔细细地看了个够。博物馆很冷清,没什么人,但是展品却丰富而有趣,路线安排得人性又合理。我们看到了好多美丽的瓷器,还有阿草决定以后效仿之的徐悲鸿书法。

晚饭我们去吃法门推荐的小曾小炒。吃了炒大白菜,炒花菜,清蒸鲈鱼,海蛎煎,才55块,还能更便宜吗。重要的是,真的很好吃。

28

中午醒来,想起昨天的黑糖,两个都馋了。去黑糖吃饭,点了海鲜意面。阿草觉得一般,但我却觉得好吃得不行。而且我仿佛是爱上了那里的水果沙拉,又美美地吃了一碗。点了乳酪蛋糕,很湿润,好吃。还点了什么有点忘了。总之咖啡肯定是拿铁。

去顶澳仔逛街,终于在破布店买了好多东西。觊觎已久的披肩。大裙子。黑裤子,有个像是京剧里的前片。农民棉袄。给阿草买了一件可爱极了的裙子。一眼就相中了。

 

29

在黑糖吃饭……这变成了例行的事。我们现在不想离开村子了,每天都在村子附近逛来逛去,天天地看海,看海,总也看不腻。海真美啊。

今天醒来以后耳朵有点听不见,于是去医院治耳朵。医生傻乎乎的,令人讨厌。教训我说,别把钱看得比命还重,还嘲笑阿草不知道鼓膜在哪儿。我们就觉得此人莫名其妙,出了医院以后,从里到外地把他骂了一遍。

看完医生以后,心理作用,耳朵好了点。

我们去海边拍照。今天的任务就是去拍结婚照。我穿着破布店的大裙子,她穿着那件有着北欧气息的蓝布裙。我们在海边左左右右地摆弄着三脚架,试了好久,拍了好些蠢照,后来也拍到了很棒的照片。大海美极了。美极了。阿草说,美得她真想跳进去啊。嗯,我也想。

 

30

又去黑糖吃饭,已是连着第四天。点了三明治。

去沙滩上看海看太阳,结果遇到可恶的游客。阿草拿我裤子的前片把脸盖住,只露出嘴唇。她的嘴唇像……像什么呢,找不到形容词。看着她的嘴唇,即使身边都是吵吵嚷嚷拍照的讨厌的游客,我也可以视若无睹。世界是她的嘴唇。

在海边坐得有点冷了。她说,不想去中山路了嘛。可我还是拜托她动了身。

不负我心,终于找到了一个曾来过的店FEN。阿草找到了一盏可心的纸灯,我买了点必需不必需的小零碎。我们各买了两个相框,打折,八块钱两个。我们挑了一个蓝的,一个绿的,准备放昨天拍的照片。

尽管那些外贸工艺品店最后也没找到,尽管找到了一家类似的,货品却全然不同了。真想让阿草看看曾经的那个店是有多么丰富!在这家我们只发现了一个二十块的鸟笼,拿不准CD是不是放得进去,又觉得虽然好看但是不知道买回去摆在哪里。实在是应该买,可是却不知道怎么拿。最后我们放下了,充满遗憾地。

这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好事。

 

31

窸窸窣窣地不肯起床。虽然今天要赶飞机了。

整理行李,出门。去卡夫卡跟法门道别,他请我们喝了茶,吃了绿豆饼。

我们又去村口吃了沙茶面,因为我们都很喜欢沙茶面可以随便加料这件事,像是火锅。

然后,厦门,这个有邪魔的地方,再见。或许以后见。

还有好些事,我忘了具体的日子。比如我们在海边的戏台上看戏。比如我们在卡夫卡的露台上聊天,远处传来吉他声。比如我们拿了很多烧烤,借了卡夫卡的露台吃,喝了两瓶半啤酒。比如我们最后实在太喜欢那个烧烤,就去她家里吃,她问我们是不是搞同性,我们笑得要命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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